第28章 不愧是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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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就算咽不下這口氣, 他一時也找不到什麽出氣的辦法。
漸漸的，高川心裏又湧現了之前的念頭。
她長得這麽漂亮，如果是他女朋友該多好啊。
其他女生在她面前, 就什麽都不是了。
可她這麽不留情面地拒絕自己, 又是因為什麽。他長得高，學習也還行，長得也帥, 怎麽就看不上他呢？
高川心裏想不開, 到中午下第二節 課的時候, 兄弟找他上廁所。
兩個人走在一起時，高川忍不住問他這個問題。
“老嚴，我長得不帥嗎？”
高川一直覺得自己長得還挺帥, 後來還特意剪了個俗稱憂郁的發型，長發, 只是沒有像那些藝術家紮起來。
教導主任一直讓他把頭發剪短，他都當耳邊風。
這個學生性格挺陰郁的, 教導主任也怕自己說的過火。
嚴磊點頭：“帥啊，川哥，你怎麽不帥了，我覺得你像那個小……小日子過得不錯國的道枝駿佑！”
怕他不信自己的話，嚴磊還拿出照片給他看。
“這就是道枝駿佑，你看他年輕時候多帥啊，多少女生喜歡他, 那可是他們國的神顏啊。”
高川看著手機, 覺得還真和自己挺像。
“以前也有人說我長得像電視裏的明星。”
“放心吧，你肯定是個帥哥。”
這麽一來，他的自信心, 又像氣球一樣膨脹了。
嚴磊聽出點意思來了，勾肩搭背地問他。
“哥，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女生了？”
“對，你覺得校花榜上的墨竹，怎麽樣？”
“行啊，她在學校不是很出名嗎？而且長得那麽漂亮，好多男生都喜歡她。”
嚴磊一聽他說要追校花榜的女生，頓時來勁了，興奮地勾著他的脖子，“要哥幾個幫你嗎？”
說到這裏，高川的心情已經比之前好多了。
“不用，我遲早會把她追到手的。”
高川把今天早上和墨竹表白的事說了，最後說，“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拒絕我，是不是我表白得太突然了？”
嚴磊說：“沒事，慢慢來。墨竹長那麽漂亮，這種女孩子傲一點是很正常的。再說了，女生都是害羞的，這才是我們男生在感情上要主動進攻的原因啊。”
這麽一說，事情好像說得通了。
“老嚴，我決定和咱們班的男生打個賭，就看我什麽時候能追到墨竹。”
“行啊，兄弟支持你。”
高川思前想後，還是決定追求墨竹。
一來可以讓那群男生對自己刮目相看，一雪前恥。
二來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，他以後就有了吹牛逼和炫耀的資本了，誰不喜歡美女呢？他喜滋滋地想。
巧了，這時候他正在路過1班的走廊。
高川幾乎下意識地往裏面看了一眼，剛好看到了墨竹，她坐在靠窗戶的位置。
這樣的場面，多像青春偶像劇。
高川已經開始代入為裏面的男主角了。
剛下完課的墨竹，忽然有點困了。
“兒子，你幫我關一下窗簾。”
她都沒有註意到外面的人，坐在座位上疊了一下外套，打算用來當枕頭，再睡一會兒。
“你就這麽靠著睡，能舒服嗎？”席臻想了一下，“下次我幫你買張椅子，這樣你在教室裏睡起來就更舒服了，還可以保護你的膝蓋和腰。”
這待遇，他自己還沒試過呢。
因為那種椅子要十來萬，貴死了。
他琢磨了一下，覺得抱著衣服趴桌上睡也沒差。
“好。”墨竹打了個呵欠，還是兒子孝順。
席臻一擡手，把窗簾關了。
高川在路過這個位置的時候，就看到窗簾被關上了。
“……”
他本來還想著，會不會來一個浪漫的對視呢。
直到沈默地離開了1班走廊，高川還在想。
她是不是看到他，害羞了？
一定是這樣的。
回去的時候，高川還把之前差點和墨竹對視的細節，有些得意洋洋地告訴了嚴磊。
甚至在猜測，墨竹對他有好感。
“我找個機會，再和她獨處一下，看看她對我到底是什麽想法。”
“我覺得行。”
在這樣的蜜汁自信中，高川一整天的心情都還不錯。
……
上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，幾個班一起上的，其中就包括2班和6班的學生。
今天的陽光還不錯，操場上都是穿藍白校服的學生，滿滿的青春活力和朝氣。
大白楊上的葉子，悠悠地掉在了塑膠跑道上。
吳綿已經從一個比較要好的男生嘴裏聽說了，6班的高川和其他男生打賭，如果輸了游戲就和墨竹告白，請她做自己的女朋友。
這幫男生是什麽貨色，吳綿心裏都清楚，而且嗤之以鼻。
因為輸了游戲和人告白，這種人品能好到哪裏去。
這種男生說誇張點，很容易毀掉一個女生的一輩子。
但在該男生和她說完時，她還啊了一聲，一臉單純地笑。
“這個男生真的好勇敢啊，太浪漫了！墨竹好幸福啊，真希望他們可以在一起。”
如果墨竹真的可以和這種男生談戀愛，她可太高興了，不費吹灰之力，就能讓她墮落到無可救藥。
該男生還撓了撓頭：“真的嗎？你們女生喜歡這樣的啊？”
吳綿微笑：“高川同學不是我的口味啦，但他很勇敢，墨竹應該會喜歡的。”
那男生沒說什麽，自己走了。
吳綿還在想，自己是不是該在背後助攻一把。
像墨竹這樣的好學生，其實腦子是非常單純的，不知道裏面的險惡。
所以，她已經很期待，期待墨竹被這種戀愛游戲和男生毀掉了。
上課鈴一響，所有學生都在體育老師的口哨聲中，在指定地點集中了。
體育老師是個黑臉大漢，人還挺好，讓他們報完數就自由活動了，連操場都沒讓他們跑。
這邊老師一解放，席臻就走過來了。
“媽，我和陳瀾他們去超市，你要不要我幫你買點東西？”
“幫我買水吧，礦泉水和飲料都要。”墨竹很大方地把自己的飯卡給了兒子，“想買什麽自己刷。”
“好嘞！你要吃烤腸不，我給你帶過來。”
“吃。”
陳瀾剛好走過來，聽到這句話，扭過了臉。
“姐姐，我也不想努力了。”
“你也個屁你也！”席臻一下勾著他的脖子，暴躁的勁兒又來了，威脅道，“狗比陳瀾，你居然還想做我姨爹，信不信我腿都給你打斷。”
“哥，我想……”
“想也不行，想也有罪！”
墨竹看著他們吵吵鬧鬧地離開，耳根子頓時清凈了。
“現在的教育還挺開明的，以前我們高三哪有什麽體育課上，都被數學老師借走了。”
葉嘉欣沒經歷過這種事，聽了還一臉驚奇地問：“真的嗎？你們數學老師不會被揍嗎？”
“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會的。”墨竹說，“是醫藥費和刑法及時阻止了我的想法。”
“啊，這樣啊。”
葉嘉欣像個忠實小迷妹，點頭：“竹竹你實在是太可憐了。”
此時恰巧路過的班主任：“……”
這個家夥，她可憐個屁啊！因為不能揍人而可憐嗎？
那個差點挨揍的數學老師，才可憐好吧！
“竹竹，嘉欣，我們去打排球吧。”一眼看到墨竹和葉嘉欣在塑膠跑道附近，秦蘭抱著球跑了過來，“去那邊，剛好有場地，來嗎，咱們一起。”
“好啊，剛好沒什麽可做的。”
墨竹很久沒打過排球了，她和秦蘭的個子都相對比較高，往一米七以上走。
穿著一中的校服，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。
這畫面怎麽看，怎麽養眼。
姜媛和陳思薇走在跑道上，看到墨竹和兩個女生在打排球時，還興奮地往那邊指了一下。
“思薇你快看，校草在那邊打排球！”
不管是墨竹的個子還是外貌，都讓她顯得格外耀眼。
操場上的一大半視線，都在她身上。
高川和他的好兄弟，更是在操場上對著女生們評頭論足，看到墨竹時，又開啟了一波新的YY。
“你怎麽回事，最近老看她！”陳思薇嘴裏不爽地說著，眼睛也跟著往那邊看了一眼。
名媛小團體一出現，也成了操場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。
自從他們把吳綿這個人從小團體裏剔除出去以後，陳思薇感覺自己的日子，過的順心多了。
連帶墨竹那個討人厭的家夥，看起來也沒那麽不順眼了。
當然，只是稍微順眼了一丟丟而已。
姜媛反問她：“你不覺得她很好看嗎？那種又颯又美的女生，你難道不喜歡嗎？她人也挺好的，那天晚上你和她跳舞把褲子給崩了，她一下就用外套幫你遮住了。”
陳思薇：“閉嘴！”
這種黑歷史，說出來幹嘛啊。
她沒想到自己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吃胖了，連本來合身的褲子都給崩壞了。
當時還在臺上，她嚇得不行，這種事情本來就很丟臉，何況臺下還這麽多人。
不過她怎麽都沒想到的是，墨竹眼疾手快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，及時給她遮住了這樣的尷尬，她才沒有出醜。
隨後，姜媛又委屈地說：“而且吧，看她的又不止我一個。”
已經聽盡了她對墨竹彩虹屁的陳思薇：“說吧，你其實是墨竹的臥底吧。”
姜媛還沒說話，另一個女生倒是插了一句嘴。
“不過薇薇，我今早上還聽了一個事兒。我聽說6班那夥男生玩游戲打賭，其中有個男生玩游戲輸了，給墨竹表白了呢。好像叫高川，那個留長頭發總以為自己是藝術家的男生。”
陳思薇冷笑：“表白就表白，這種被人當眾告白事情，難道本姑娘就沒有經歷過嗎……”
不過陳思薇說到一半，也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“你說什麽，6班那夥垃圾，玩游戲輸了給墨竹表白？”
垃圾這個詞，用的十分精準。
姜媛也覺得不可思議：“然後呢？”
那女生說：“然後，然後當然是被拒絕了。”
陳思薇冷笑：“算她還是有點腦子的。”
她之所以說這群男生是垃圾，一是他們玩游戲輸了給女生告白這種事，非常low。
二是因為，他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。
姜媛也說：“我覺得那種男生不會善罷甘休，萬一那個叫高川的借此對墨竹糾纏不休，墨竹又不知道他們玩游戲打賭的事情，會不會就這麽被他騙了啊。思薇你說，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她？”
陳思薇又冷笑：“如果她被幾句甜言蜜語就騙了，那也只能說明她自己蠢。像高川那種自私陰暗的“文藝男”，他追求女生時除了一張嘴會說，還會有什麽？”
陳思薇這麽說了，其他人也沒再說什麽。
但是沒過一會兒，陳思薇又自己踱著步過去了，她去的方向，剛好是墨竹打排球的地方。
看到這，姜媛真是滿心生草了。
她忽然想起來，上次校草校花正式選出來的晚會上，她不是口口聲聲說和墨竹結下了不可解開的私仇嘛。
結果到了跳舞的階段，這位大小姐二話不說就自己上了，和墨竹跳了一段交誼舞。
看來這位大小姐，嘴上說不要，身體很誠實嘛。
墨竹和葉嘉欣還在打排球，葉嘉欣擡頭就看到名媛小團體的頭頭，也就是陳思薇朝這邊走過來了，還以為她是來找麻煩的。
“墨竹，你看到沒，校花好像又來找你麻煩了。”
“我看見了。”
因為剛剛運動過，墨竹額頭上一層薄汗。
她站在那，黛色眉下的眼睛，沒什麽太大的情緒波瀾，嘴角勾了一下。
“大小姐，你又親自來上體育課啊？”
相比吳綿這種內裏有毒的小白蓮，她倒還挺喜歡逗弄這位草包大小姐的。
陳思薇：“……”
親自這個梗，她就玩的不累嗎？
為什麽她覺得墨竹這樣笑的時候，會有那種雅痞的味道。
“神經病！”陳思薇忽然跺了一下腳，臉也突然紅了，看起來像是氣紅了。
她這一臉紅，葉嘉欣就感覺到了不對勁。
臥槽，這女人為什麽和墨竹吵架還臉紅啊？
一時間，她居然嗅到了一股橘裏橘氣的味道。
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桑元替陳思薇出頭，結果被墨竹打趴了的名場面啊！
難道這中間，還發生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？
葉嘉欣抱著排球，忽然歪著頭問她：“陳思薇你來幹嘛的啊？吵架還是打架？”
“你以為我想和你們吵嗎？”
陳思薇冷笑一聲，抱著手臂時，擡了一下下巴，看向墨竹。
“傻大個，可別怪我沒提醒你，那個和你告白的高川可不是個好東西，他們是玩游戲輸了，才找你這個冤大頭告白的，你最好別因為他幾句甜言蜜語就上鉤了，蠢不蠢！”
傻大個？冤大頭？
墨竹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，這是在叫她呢。
第一次被人這麽叫，倒還挺新鮮的，是因為她個子高嗎？
“玩游戲輸了？”墨竹倒是沒想到，原來那個在樓下和她告白的男生，還有這一出呢，眼睛裏多了幾分陰霾。
她就說啊，這個男生怎麽這麽沒禮貌。
被拒絕了，立馬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。
這小子可得祈禱千萬別讓她再看見他，否則她會揍得他滿地找牙的。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陳思薇又擡了下下巴，“我也不是要來幫你的，實在是看6班那幫孫子不爽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什麽意思，你居然在笑！”陳思薇忽然惱羞成怒，“你不相信我說的嗎？”
“嗯，我信了。”
墨竹終於體會到，席銘在對她說這句話時候的心情了。
直到這位大小姐氣急敗壞地走了，葉嘉欣才好奇地發問了。
“她以前不是對你還挺有敵意的嘛，怎麽感覺她現在對你的態度怪怪的？”
墨竹：“可能對我印象改觀了吧，我和她也沒什麽仇，她後面應該也知道自己被吳綿利用了，幡然悔悟，回頭是岸。”
葉嘉欣可不信這個邪。
“她什麽時候開始對你態度轉變的，你還記得嗎？”
墨竹仔細回憶了一下：“好像是選校草出來以後。”
雖然那天晚上，她幫了陳大小姐一個小忙。
不過以她們之間的恩怨，陳大小姐願意和她一起同臺跳舞，已經算得上是對自己改觀了。
葉嘉欣忽然恍然大悟了：“我知道了，她圖你。”
“圖我什麽？”
葉嘉欣冷笑：“她圖你的美色！”
現在看來，這個陳思薇就是一個膚淺的女人，和她一樣。
墨竹：“？”
這個時候，席臻還不知道6班男生和墨竹告白的事。
母子倆放學後，直接回家。
高川在學校蹲守墨竹一天了，只要能看到她的地方，幾乎都有他的身影。
在好兄弟的幫助下，他來到了墨竹回家一定會經過的巷道，他本來是想等在那，想制造一個偶遇的。
果不其然，墨竹還和以前的習慣一樣，從那條巷道上過，去那條小食街。
但這次，墨竹身邊卻跟了一個男人。
那個男人穿著深色的正裝，成熟穩重的樣子，時不時地低頭看一眼身邊的少女。
他的個子很高，給人一種高不可攀，又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，和這周遭熱鬧的環境格格不入。
他看上去，像個商業上的成功人士。
一看，就不是和他們這樣的學生是一個世界的人。
而且，墨竹手上又牽著今天早上牽著的小姑娘，蹦蹦跳跳地跟在他們身邊。
他是誰？
這個出現在墨竹身邊的男人，他好像從來沒有見到過。
一時間，高川楞在了原地，心裏一直在想這個問題。
當然，他肯定是想不出答案的。
墨竹並沒有看到高川，或者說，就算她看到了也可能不會記得他是誰。
今天晚上放學的時候，小嘉瑜被她媽媽抱了過來，說來接姐姐放學。
墨竹看小姑娘這麽可愛，幹脆又邀請姐妹倆來家裏做客。
“小嘉瑜，你要聽話哦，姐姐給你買糖葫蘆。”
“好。”
小姑娘明顯很想吃糖葫蘆，剛剛葉嘉欣還在的時候，她一直眼巴巴地盯著墨竹。
因為墨竹說，這條街上有很多好吃的，尤其是一種叫糖葫蘆的好吃的。
“我要，姐姐，我想要那個糖葫蘆。”
葉嘉欣一聽妹妹這麽求自己，心臟一下萌化了，就讓墨竹先牽著她妹妹去買，她還要去辦公室交一下作業，馬上就過來。
墨竹於是牽著小姑娘的手，和席銘在街上逛著。
乍一看，還真像一家三口。
和她一起逛的席銘，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閑適雅致的氣息。
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，好像總是很輕松。
“席臻剛剛好像在鬧脾氣呢。”
墨竹想到兒子一個人坐在車上，帽子一蓋把臉遮住，說不想和他們逛，就知道他在鬧小脾氣了。
“隨他，他過會會自己想通的。”
席銘當然知道兒子在鬧什麽別扭，他心裏覺得這個小姑娘，跟他和墨竹像一家三口，還說要一起去逛小食街，就又回到了他糾結的二胎問題上。
雖然他知道爸爸還不至於喪心病狂，對一個18歲的小姑娘下手。
“那我給他帶點甜食，吃了他應該會更開心一點。”
這時候，他們遇到了扛著糖葫蘆的老人。
席銘給小姑娘買了一串糖葫蘆。
小姑娘奶聲奶氣地道謝：“謝謝叔叔。”
席銘摸了摸她的發頂，也給墨竹買了一串。
墨竹一擡頭，就看到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捏著一串糖葫蘆，遞到了她面前。
“吃嗎？”
墨竹盯著那串糖葫蘆。
席銘是完全看穿了她想吃的欲/望，低垂著眼眸，註視著她的同時，聲音也帶著格外的雅淡。
這種主動給和主動要，還是有很大區別的。
至少，墨竹現在有一種自己被挽尊的感覺。
她心裏確實還有點不太好意思，她都一個十八歲的人了，和一個幾歲小朋友一起吃糖葫蘆，何況席銘還就在她身邊，她在席銘面前，還是有一點點包袱的。
“吃。”
墨竹此刻手比腦子快，還差點跟著小姑娘一起喊了叔叔，還好及時剎車。
“謝謝。”
席銘似乎知道了她心裏想什麽，就這麽看著她，眼裏有了深意，“你要是喊出這個稱呼來，我也是不會計較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還是不了。”
變態啊！
“好了，不逗你了。”
席銘見好就收，帶著她們去買了些吃的，很快回到了車上。
席臻果然如席銘所料，心態調節的飛快，很快就自己想通了。
不愧是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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漸漸的，高川心裏又湧現了之前的念頭。
她長得這麽漂亮，如果是他女朋友該多好啊。
其他女生在她面前, 就什麽都不是了。
可她這麽不留情面地拒絕自己, 又是因為什麽。他長得高，學習也還行，長得也帥, 怎麽就看不上他呢？
高川心裏想不開, 到中午下第二節 課的時候, 兄弟找他上廁所。
兩個人走在一起時，高川忍不住問他這個問題。
“老嚴，我長得不帥嗎？”
高川一直覺得自己長得還挺帥, 後來還特意剪了個俗稱憂郁的發型，長發, 只是沒有像那些藝術家紮起來。
教導主任一直讓他把頭發剪短，他都當耳邊風。
這個學生性格挺陰郁的, 教導主任也怕自己說的過火。
嚴磊點頭：“帥啊，川哥，你怎麽不帥了，我覺得你像那個小……小日子過得不錯國的道枝駿佑！”
怕他不信自己的話，嚴磊還拿出照片給他看。
“這就是道枝駿佑，你看他年輕時候多帥啊，多少女生喜歡他, 那可是他們國的神顏啊。”
高川看著手機, 覺得還真和自己挺像。
“以前也有人說我長得像電視裏的明星。”
“放心吧，你肯定是個帥哥。”
這麽一來，他的自信心, 又像氣球一樣膨脹了。
嚴磊聽出點意思來了，勾肩搭背地問他。
“哥，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女生了？”
“對，你覺得校花榜上的墨竹，怎麽樣？”
“行啊，她在學校不是很出名嗎？而且長得那麽漂亮，好多男生都喜歡她。”
嚴磊一聽他說要追校花榜的女生，頓時來勁了，興奮地勾著他的脖子，“要哥幾個幫你嗎？”
說到這裏，高川的心情已經比之前好多了。
“不用，我遲早會把她追到手的。”
高川把今天早上和墨竹表白的事說了，最後說，“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拒絕我，是不是我表白得太突然了？”
嚴磊說：“沒事，慢慢來。墨竹長那麽漂亮，這種女孩子傲一點是很正常的。再說了，女生都是害羞的，這才是我們男生在感情上要主動進攻的原因啊。”
這麽一說，事情好像說得通了。
“老嚴，我決定和咱們班的男生打個賭，就看我什麽時候能追到墨竹。”
“行啊，兄弟支持你。”
高川思前想後，還是決定追求墨竹。
一來可以讓那群男生對自己刮目相看，一雪前恥。
二來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，他以後就有了吹牛逼和炫耀的資本了，誰不喜歡美女呢？他喜滋滋地想。
巧了，這時候他正在路過1班的走廊。
高川幾乎下意識地往裏面看了一眼，剛好看到了墨竹，她坐在靠窗戶的位置。
這樣的場面，多像青春偶像劇。
高川已經開始代入為裏面的男主角了。
剛下完課的墨竹，忽然有點困了。
“兒子，你幫我關一下窗簾。”
她都沒有註意到外面的人，坐在座位上疊了一下外套，打算用來當枕頭，再睡一會兒。
“你就這麽靠著睡，能舒服嗎？”席臻想了一下，“下次我幫你買張椅子，這樣你在教室裏睡起來就更舒服了，還可以保護你的膝蓋和腰。”
這待遇，他自己還沒試過呢。
因為那種椅子要十來萬，貴死了。
他琢磨了一下，覺得抱著衣服趴桌上睡也沒差。
“好。”墨竹打了個呵欠，還是兒子孝順。
席臻一擡手，把窗簾關了。
高川在路過這個位置的時候，就看到窗簾被關上了。
“……”
他本來還想著，會不會來一個浪漫的對視呢。
直到沈默地離開了1班走廊，高川還在想。
她是不是看到他，害羞了？
一定是這樣的。
回去的時候，高川還把之前差點和墨竹對視的細節，有些得意洋洋地告訴了嚴磊。
甚至在猜測，墨竹對他有好感。
“我找個機會，再和她獨處一下，看看她對我到底是什麽想法。”
“我覺得行。”
在這樣的蜜汁自信中，高川一整天的心情都還不錯。
……
上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，幾個班一起上的，其中就包括2班和6班的學生。
今天的陽光還不錯，操場上都是穿藍白校服的學生，滿滿的青春活力和朝氣。
大白楊上的葉子，悠悠地掉在了塑膠跑道上。
吳綿已經從一個比較要好的男生嘴裏聽說了，6班的高川和其他男生打賭，如果輸了游戲就和墨竹告白，請她做自己的女朋友。
這幫男生是什麽貨色，吳綿心裏都清楚，而且嗤之以鼻。
因為輸了游戲和人告白，這種人品能好到哪裏去。
這種男生說誇張點，很容易毀掉一個女生的一輩子。
但在該男生和她說完時，她還啊了一聲，一臉單純地笑。
“這個男生真的好勇敢啊，太浪漫了！墨竹好幸福啊，真希望他們可以在一起。”
如果墨竹真的可以和這種男生談戀愛，她可太高興了，不費吹灰之力，就能讓她墮落到無可救藥。
該男生還撓了撓頭：“真的嗎？你們女生喜歡這樣的啊？”
吳綿微笑：“高川同學不是我的口味啦，但他很勇敢，墨竹應該會喜歡的。”
那男生沒說什麽，自己走了。
吳綿還在想，自己是不是該在背後助攻一把。
像墨竹這樣的好學生，其實腦子是非常單純的，不知道裏面的險惡。
所以，她已經很期待，期待墨竹被這種戀愛游戲和男生毀掉了。
上課鈴一響，所有學生都在體育老師的口哨聲中，在指定地點集中了。
體育老師是個黑臉大漢，人還挺好，讓他們報完數就自由活動了，連操場都沒讓他們跑。
這邊老師一解放，席臻就走過來了。
“媽，我和陳瀾他們去超市，你要不要我幫你買點東西？”
“幫我買水吧，礦泉水和飲料都要。”墨竹很大方地把自己的飯卡給了兒子，“想買什麽自己刷。”
“好嘞！你要吃烤腸不，我給你帶過來。”
“吃。”
陳瀾剛好走過來，聽到這句話，扭過了臉。
“姐姐，我也不想努力了。”
“你也個屁你也！”席臻一下勾著他的脖子，暴躁的勁兒又來了，威脅道，“狗比陳瀾，你居然還想做我姨爹，信不信我腿都給你打斷。”
“哥，我想……”
“想也不行，想也有罪！”
墨竹看著他們吵吵鬧鬧地離開，耳根子頓時清凈了。
“現在的教育還挺開明的，以前我們高三哪有什麽體育課上，都被數學老師借走了。”
葉嘉欣沒經歷過這種事，聽了還一臉驚奇地問：“真的嗎？你們數學老師不會被揍嗎？”
“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會的。”墨竹說，“是醫藥費和刑法及時阻止了我的想法。”
“啊，這樣啊。”
葉嘉欣像個忠實小迷妹，點頭：“竹竹你實在是太可憐了。”
此時恰巧路過的班主任：“……”
這個家夥，她可憐個屁啊！因為不能揍人而可憐嗎？
那個差點挨揍的數學老師，才可憐好吧！
“竹竹，嘉欣，我們去打排球吧。”一眼看到墨竹和葉嘉欣在塑膠跑道附近，秦蘭抱著球跑了過來，“去那邊，剛好有場地，來嗎，咱們一起。”
“好啊，剛好沒什麽可做的。”
墨竹很久沒打過排球了，她和秦蘭的個子都相對比較高，往一米七以上走。
穿著一中的校服，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。
這畫面怎麽看，怎麽養眼。
姜媛和陳思薇走在跑道上，看到墨竹和兩個女生在打排球時，還興奮地往那邊指了一下。
“思薇你快看，校草在那邊打排球！”
不管是墨竹的個子還是外貌，都讓她顯得格外耀眼。
操場上的一大半視線，都在她身上。
高川和他的好兄弟，更是在操場上對著女生們評頭論足，看到墨竹時，又開啟了一波新的YY。
“你怎麽回事，最近老看她！”陳思薇嘴裏不爽地說著，眼睛也跟著往那邊看了一眼。
名媛小團體一出現，也成了操場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。
自從他們把吳綿這個人從小團體裏剔除出去以後，陳思薇感覺自己的日子，過的順心多了。
連帶墨竹那個討人厭的家夥，看起來也沒那麽不順眼了。
當然，只是稍微順眼了一丟丟而已。
姜媛反問她：“你不覺得她很好看嗎？那種又颯又美的女生，你難道不喜歡嗎？她人也挺好的，那天晚上你和她跳舞把褲子給崩了，她一下就用外套幫你遮住了。”
陳思薇：“閉嘴！”
這種黑歷史，說出來幹嘛啊。
她沒想到自己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吃胖了，連本來合身的褲子都給崩壞了。
當時還在臺上，她嚇得不行，這種事情本來就很丟臉，何況臺下還這麽多人。
不過她怎麽都沒想到的是，墨竹眼疾手快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，及時給她遮住了這樣的尷尬，她才沒有出醜。
隨後，姜媛又委屈地說：“而且吧，看她的又不止我一個。”
已經聽盡了她對墨竹彩虹屁的陳思薇：“說吧，你其實是墨竹的臥底吧。”
姜媛還沒說話，另一個女生倒是插了一句嘴。
“不過薇薇，我今早上還聽了一個事兒。我聽說6班那夥男生玩游戲打賭，其中有個男生玩游戲輸了，給墨竹表白了呢。好像叫高川，那個留長頭發總以為自己是藝術家的男生。”
陳思薇冷笑：“表白就表白，這種被人當眾告白事情，難道本姑娘就沒有經歷過嗎……”
不過陳思薇說到一半，也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“你說什麽，6班那夥垃圾，玩游戲輸了給墨竹表白？”
垃圾這個詞，用的十分精準。
姜媛也覺得不可思議：“然後呢？”
那女生說：“然後，然後當然是被拒絕了。”
陳思薇冷笑：“算她還是有點腦子的。”
她之所以說這群男生是垃圾，一是他們玩游戲輸了給女生告白這種事，非常low。
二是因為，他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。
姜媛也說：“我覺得那種男生不會善罷甘休，萬一那個叫高川的借此對墨竹糾纏不休，墨竹又不知道他們玩游戲打賭的事情，會不會就這麽被他騙了啊。思薇你說，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她？”
陳思薇又冷笑：“如果她被幾句甜言蜜語就騙了，那也只能說明她自己蠢。像高川那種自私陰暗的“文藝男”，他追求女生時除了一張嘴會說，還會有什麽？”
陳思薇這麽說了，其他人也沒再說什麽。
但是沒過一會兒，陳思薇又自己踱著步過去了，她去的方向，剛好是墨竹打排球的地方。
看到這，姜媛真是滿心生草了。
她忽然想起來，上次校草校花正式選出來的晚會上，她不是口口聲聲說和墨竹結下了不可解開的私仇嘛。
結果到了跳舞的階段，這位大小姐二話不說就自己上了，和墨竹跳了一段交誼舞。
看來這位大小姐，嘴上說不要，身體很誠實嘛。
墨竹和葉嘉欣還在打排球，葉嘉欣擡頭就看到名媛小團體的頭頭，也就是陳思薇朝這邊走過來了，還以為她是來找麻煩的。
“墨竹，你看到沒，校花好像又來找你麻煩了。”
“我看見了。”
因為剛剛運動過，墨竹額頭上一層薄汗。
她站在那，黛色眉下的眼睛，沒什麽太大的情緒波瀾，嘴角勾了一下。
“大小姐，你又親自來上體育課啊？”
相比吳綿這種內裏有毒的小白蓮，她倒還挺喜歡逗弄這位草包大小姐的。
陳思薇：“……”
親自這個梗，她就玩的不累嗎？
為什麽她覺得墨竹這樣笑的時候，會有那種雅痞的味道。
“神經病！”陳思薇忽然跺了一下腳，臉也突然紅了，看起來像是氣紅了。
她這一臉紅，葉嘉欣就感覺到了不對勁。
臥槽，這女人為什麽和墨竹吵架還臉紅啊？
一時間，她居然嗅到了一股橘裏橘氣的味道。
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桑元替陳思薇出頭，結果被墨竹打趴了的名場面啊！
難道這中間，還發生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？
葉嘉欣抱著排球，忽然歪著頭問她：“陳思薇你來幹嘛的啊？吵架還是打架？”
“你以為我想和你們吵嗎？”
陳思薇冷笑一聲，抱著手臂時，擡了一下下巴，看向墨竹。
“傻大個，可別怪我沒提醒你，那個和你告白的高川可不是個好東西，他們是玩游戲輸了，才找你這個冤大頭告白的，你最好別因為他幾句甜言蜜語就上鉤了，蠢不蠢！”
傻大個？冤大頭？
墨竹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，這是在叫她呢。
第一次被人這麽叫，倒還挺新鮮的，是因為她個子高嗎？
“玩游戲輸了？”墨竹倒是沒想到，原來那個在樓下和她告白的男生，還有這一出呢，眼睛裏多了幾分陰霾。
她就說啊，這個男生怎麽這麽沒禮貌。
被拒絕了，立馬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。
這小子可得祈禱千萬別讓她再看見他，否則她會揍得他滿地找牙的。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陳思薇又擡了下下巴，“我也不是要來幫你的，實在是看6班那幫孫子不爽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什麽意思，你居然在笑！”陳思薇忽然惱羞成怒，“你不相信我說的嗎？”
“嗯，我信了。”
墨竹終於體會到，席銘在對她說這句話時候的心情了。
直到這位大小姐氣急敗壞地走了，葉嘉欣才好奇地發問了。
“她以前不是對你還挺有敵意的嘛，怎麽感覺她現在對你的態度怪怪的？”
墨竹：“可能對我印象改觀了吧，我和她也沒什麽仇，她後面應該也知道自己被吳綿利用了，幡然悔悟，回頭是岸。”
葉嘉欣可不信這個邪。
“她什麽時候開始對你態度轉變的，你還記得嗎？”
墨竹仔細回憶了一下：“好像是選校草出來以後。”
雖然那天晚上，她幫了陳大小姐一個小忙。
不過以她們之間的恩怨，陳大小姐願意和她一起同臺跳舞，已經算得上是對自己改觀了。
葉嘉欣忽然恍然大悟了：“我知道了，她圖你。”
“圖我什麽？”
葉嘉欣冷笑：“她圖你的美色！”
現在看來，這個陳思薇就是一個膚淺的女人，和她一樣。
墨竹：“？”
這個時候，席臻還不知道6班男生和墨竹告白的事。
母子倆放學後，直接回家。
高川在學校蹲守墨竹一天了，只要能看到她的地方，幾乎都有他的身影。
在好兄弟的幫助下，他來到了墨竹回家一定會經過的巷道，他本來是想等在那，想制造一個偶遇的。
果不其然，墨竹還和以前的習慣一樣，從那條巷道上過，去那條小食街。
但這次，墨竹身邊卻跟了一個男人。
那個男人穿著深色的正裝，成熟穩重的樣子，時不時地低頭看一眼身邊的少女。
他的個子很高，給人一種高不可攀，又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，和這周遭熱鬧的環境格格不入。
他看上去，像個商業上的成功人士。
一看，就不是和他們這樣的學生是一個世界的人。
而且，墨竹手上又牽著今天早上牽著的小姑娘，蹦蹦跳跳地跟在他們身邊。
他是誰？
這個出現在墨竹身邊的男人，他好像從來沒有見到過。
一時間，高川楞在了原地，心裏一直在想這個問題。
當然，他肯定是想不出答案的。
墨竹並沒有看到高川，或者說，就算她看到了也可能不會記得他是誰。
今天晚上放學的時候，小嘉瑜被她媽媽抱了過來，說來接姐姐放學。
墨竹看小姑娘這麽可愛，幹脆又邀請姐妹倆來家裏做客。
“小嘉瑜，你要聽話哦，姐姐給你買糖葫蘆。”
“好。”
小姑娘明顯很想吃糖葫蘆，剛剛葉嘉欣還在的時候，她一直眼巴巴地盯著墨竹。
因為墨竹說，這條街上有很多好吃的，尤其是一種叫糖葫蘆的好吃的。
“我要，姐姐，我想要那個糖葫蘆。”
葉嘉欣一聽妹妹這麽求自己，心臟一下萌化了，就讓墨竹先牽著她妹妹去買，她還要去辦公室交一下作業，馬上就過來。
墨竹於是牽著小姑娘的手，和席銘在街上逛著。
乍一看，還真像一家三口。
和她一起逛的席銘，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閑適雅致的氣息。
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，好像總是很輕松。
“席臻剛剛好像在鬧脾氣呢。”
墨竹想到兒子一個人坐在車上，帽子一蓋把臉遮住，說不想和他們逛，就知道他在鬧小脾氣了。
“隨他，他過會會自己想通的。”
席銘當然知道兒子在鬧什麽別扭，他心裏覺得這個小姑娘，跟他和墨竹像一家三口，還說要一起去逛小食街，就又回到了他糾結的二胎問題上。
雖然他知道爸爸還不至於喪心病狂，對一個18歲的小姑娘下手。
“那我給他帶點甜食，吃了他應該會更開心一點。”
這時候，他們遇到了扛著糖葫蘆的老人。
席銘給小姑娘買了一串糖葫蘆。
小姑娘奶聲奶氣地道謝：“謝謝叔叔。”
席銘摸了摸她的發頂，也給墨竹買了一串。
墨竹一擡頭，就看到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捏著一串糖葫蘆，遞到了她面前。
“吃嗎？”
墨竹盯著那串糖葫蘆。
席銘是完全看穿了她想吃的欲/望，低垂著眼眸，註視著她的同時，聲音也帶著格外的雅淡。
這種主動給和主動要，還是有很大區別的。
至少，墨竹現在有一種自己被挽尊的感覺。
她心裏確實還有點不太好意思，她都一個十八歲的人了，和一個幾歲小朋友一起吃糖葫蘆，何況席銘還就在她身邊，她在席銘面前，還是有一點點包袱的。
“吃。”
墨竹此刻手比腦子快，還差點跟著小姑娘一起喊了叔叔，還好及時剎車。
“謝謝。”
席銘似乎知道了她心裏想什麽，就這麽看著她，眼裏有了深意，“你要是喊出這個稱呼來，我也是不會計較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還是不了。”
變態啊！
“好了，不逗你了。”
席銘見好就收，帶著她們去買了些吃的，很快回到了車上。
席臻果然如席銘所料，心態調節的飛快，很快就自己想通了。
不愧是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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